乔汐终于忍不住冲上前，伸手分别推开季宴川和司景深：“你们到底在干什么？！”
季宴川就着乔汐的力道后退两步，呼吸粗重，眼底的怒火仍未平息。
他死死盯着司景深，声音沙哑：“乔汐，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？”
司景深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，眼神冷冽：“季宴川，你最好适可而止。”
乔汐站在两人中间，胸口剧烈起伏着，眼眶微微发红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声音颤抖：“……你们能不能冷静一点？”
满地都是破碎的玻璃杯、翻倒的餐桌、洒落的红酒。
乔汐闭了闭眼，转身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。
“乔汐！”
司景深立刻追上去，却被季宴川再次拦住。
“司景深。”季宴川冷冷地盯着他，态度认真，“你离她远点。”
司景深眸色骤冷：“季宴川，你最好别逼我。”
乔汐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餐厅门口，只剩下两个男人在狼藉之中对峙，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。
季宴川站在司景深面前盯着对方的眼睛，良久，他微微侧身，让出一条路，语气轻佻而散漫：“你随意。”
司景深没有多看他一眼，直接越过他，大步朝门外冲去，他的皮鞋踏在餐厅的大理石地面上，发出急促的“啪嗒”声。
季宴川站在一片狼藉中，下颌紧绷，嘴角还残留着刚才打斗时留下的血迹。
“乔汐！”
停车场内，乔汐快步走向自己的车，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清脆而急促，像是要把所有的愤怒和失望都碾碎在脚下。
司景深加快脚步追上去，伸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：“乔汐，你听我解释！”
乔汐猛地甩开他的手，转身时，眼底的冷意刺进司景深心里：“解释什么？解释你接近我，其实是为了季宴川？”
司景深呼吸一滞，喉咙发紧：“不是你想的那样，这真的只是商业投资……”
“商业投资？”乔汐冷笑，眼底的讽刺几乎要溢出来，“司景深，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？”
她的话像刀子一样锋利，司景深的心脏猛地一缩。
乔汐转身不再看他，大步走到自己的汽车驾驶位边，拉开车门坐进去，启动引擎，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司景深被甩来的手垂在身侧，看到乔汐果断离开的举动后握成拳，他猛地转身，朝自己的车狂奔而去，皮鞋踩过积水，溅起一片冷冽的水花。
司景深坐进自己的车，迅速启动，紧追着乔汐离开。
季宴川站在高楼的窗前，低头看着两辆车一前一后消失在夜色中，眼底凝出一片阴鸷。
他缓缓抬起手臂，看着袖口上沾染的血迹——那是司景深的血，刚刚和司景深交手的时候，他刻意蹭到的。
季宴川盯着那抹暗红色，眼底闪烁着光芒。
“司景深……”他低声呢喃，“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季博康的种？”
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密封袋，小心翼翼地将血迹擦拭进去，随后拨出去一个电话。
“安排一下，我要做亲子鉴定。”
季宴川将密封袋收好，看着里面的鉴定样本，眼底闪过一丝狠厉。
“很快，就会真相大白了。”
……
病房的窗帘被风吹得微微晃动，阳光透过薄纱洒在洁白的床单上，映出姜小小苍白的脸色，她安静地坐在病床边缘，她受伤的腿还是处于无知觉的状态。
今天姜小小就要去瑞士了。
姜丽正哼着小曲，把叠好的衣服塞进崭新的行李箱里，拉链“唰”地一声合上。
“妈，你别收拾了。”
姜小小终于开口，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。
姜丽头也不抬，继续往包里塞着洗漱用品，语气轻快：“说什么傻话？不出院，难道你要在医院住一辈子？”
姜小小攥紧了被单，指节泛白：“我不想出国。”
姜丽手上的动作一顿，随即不耐烦地“啧”了一声，直起身转头瞪着她。
“你不出国，季宴川的钱怎么到手？五千万啊！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？”她压低声音，凑近姜小小，眼神里带着警告，“别犯傻，见好就收，懂不懂？你已经当不上季太太了，那就拿着钱走。”
姜小小不甘心地看着姜丽兴奋得发亮的眼睛，突然觉得陌生。
就在这时，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。
季宴川站在门口，西装笔挺，眉眼冷峻。
姜小小下意识地站起身：“宴川……你来了？”
她以为他是后悔了，以为他终于舍不得她走。
姜丽见状，立刻收敛了刚才的急躁，脸上堆起笑容：“季总，您来了啊！小小正念叨您呢。”
姜小小没理会姜丽的客套，她一瘸一拐走到季宴川面前，仰着脸看他，眼眶泛红：“宴川，我不想出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