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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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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不依不饶,低声细语:“谢大人,自古以来世家大族联姻关乎庙堂,哪里是儿女情长这么简单?谢三小姐若允了,日后必然母仪天下,您那时便是国舅。”

谢鹤徵直言不讳:“这是教唆我做乱臣贼子?您可真是老糊涂了。”

“太子被废,端王如今把持着朝政,您手中又有足够兵权,若合作,这大梁不就是探囊取物?”

“遣妾一身安社稷,不知何处用将军?我妹妹首先是她自己,再是谢家的女儿,她不愿的事情,我不会逼迫她。”

他要把一切风雨阻挡,哪怕武逆父亲,与端王为敌。

此人是李晋安的手下,他说的这番话,只不过是转达罢了,谢鹤徵其实对权力没有很大的欲望,上战杀敌是谢家人的宿命。

谢鹤徵负手而立笑道:“告辞。”

林锦璨愣在原地好一会儿,直到谢鹤徵的背影要消失在拐角。

“这里人多眼杂,不要离开我的视线,不然你若遇到危险,我无法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。”

谢鹤徵道:“还有,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
“……好。”

送完满月礼,见过襁褓里的婴儿,却从头到尾都没见到过姚温娴的身影,她是姚长史的掌上明珠,怎会不出席?

林锦璨目前是男子的身份,想见到女眷不易,若要进姚温娴的闺房更是难于上青天。

此时,一行紫衣翩跹臂钏叮铃,抱着胡笳的曼妙女子从不远处走廊下方穿过,似乎是要为来宾奏乐表演。

林锦璨灵光一动,垫脚对谢鹤徵耳语道:“公子,能否陪我演一场戏?”

……

大夫刚走,姚温娴便弯腰,将暂藏于床底下的谢如归拉了出来。

她借水痘一病,把自己关在闺房中已有半余月,这几日她不见任何人,除了大夫和贴身婢子外,旁人也因此症会传染,被阻隔在外。

姚温娴蹲下,帮坐于榻边的谢如归擦着汗,叹道:“你瞧瞧你,这天也不热,怎么就出一身汗了呢?”

谢如归干咳了几声,他此刻唇色苍白,眼底乌青,浑身提不起劲儿,被妖精吸了阳气似的。

姚温娴叹道:“我这病也该好了,到时候你该怎么办?谢老夫人都要把京都翻个地朝天了,你要不……回去?”

“她种做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,担心担心自己儿子怎么了?”

谢如归闭,他无法面对新婚之夜的窘迫,说不定林锦璨把他不举的事,告诉了别人,如今府里可能流言四起了。

他藏于姚温娴住处的这数日,并不曾如以往那般享受鱼水之欢,不是不想,而是不能,哪怕对方主动,他也借病情推脱了。

谢如归指关节泛起了白,谢鹤徵在仕途上的风生水起,就像烙在他心里的一块刀痕,血淋淋敞着无法治愈,他哼道:“我是失踪了,不是自己跑了,至于是谁让我失踪,找个替罪羊不就成了?”

“反正陈素问本就厌恶他,只会信我。”

语罢,谢如归怕是急火攻心,捂着口鼻剧烈咳喘了起来。

“呀!怎么咳血了?”

姚温娴见谢如归弓着背,极其痛苦的模样吓了一跳。

谢如归缓了口气,看着手心里猩红的绢帕,心中油然生出一丝恐惧,于是,疯魔了般欺骗自己,一定是那癞头和尚给的药吃的不够。

“今日外头很热闹,帮我拿药的时候小心点儿,告诉红椿下次再多拿些来,麻烦你了。”

……

晌午时分,众宾客皆坐于水榭处言笑晏晏,观赏歌舞,姚温娴招呼了婢女,说待在屋里久了闷的厉害,想要出去透透气。

姚温娴如往常般,在后院处凿出的小洞里拿到红椿交给她的药丸。

虽知这药珍贵,是谢如归自幼服用的,按理说没有什么可值得怀疑的地方,但她方才想多要些时,红椿却说什么和尚道士。

支支吾吾的,显然是意识到自己多嘴了。

难不成这药早就换成别的了?

姚温娴思忖片刻,将一颗偷偷藏在了自己袖子里。

其实,这几日相处下来,她亦发现谢如归完全似变了个人,怎么就对她那么冷淡了呢?

说是病惹的,但从前也不这样。

“姚姐姐?你不是病了么?”

姚温娴一怔,把东西慌忙塞入袖子里,转头对眼前的不速之客道:“谢语念?怎么是你?谁说病了就不能好了?”

少女一身嫩黄襦裙,扎着可爱的双丫髻,给原本英气的面容添了一丝俏皮。

谢语念来姚家只有一个目的,找她二哥。

谢语念往她身后撇了眼,笑道:“刚才那里是不是有声音?”

“野猫罢了。”

姚温娴趾高气昂,反刺道:“你在这儿鬼鬼祟祟做什么?许久不归家,也不找你的未婚夫培养培养感情。”

语念莞尔道:“姚姐姐误会了,我是喝多了头晕,不小心才到这里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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